第四百零九章 陷害(第2 / 2页)
“你难道在为他们不平?”钱鹤鸣正在气头上,当即便不管不顾地将矛头对准顾惜,“你是世家灌溉出来的仙草,自然也看不起旁人,那不如尽早去投靠崔琭,看你们同气连枝的份上,定能赏你个正官当当。”
顾惜气得七窍生烟,“世家与朝廷的问题,乃多年沉疴积弊,你想要我怎么说?我既然站在东宫阵营,便不会做什么背信弃义之辈,你拿这话来激我有什么意思?现在崔琭图穷匕见,咱们被逼到绝路,还想着内讧?”
“当年便是你们世家反水,太子才含冤而去,如今子啊这里充什么大头?”
顾惜也再忍不下去,当即将药碗拍在桌上,“钱鹤鸣!你不要以为自己多么清高,你不是世家,但你们钱家是军镇门阀!北疆被你兄长握在手里,有多少钱氏人在北疆?”
“至于你,难道还要我明说,你有什么野心吗?当初你的话,我也一字一句都没忘!”
“太子殿下……”李清平忽的哽咽起来,他揪住钱鹤鸣的衣领,似是疯了般的重复,“那幅画……那幅画!”
钱鹤鸣也仿佛当头一棒,神情怔怔,“那幅画……原来是崔琭……”
当年御史泣血参奏太子有不臣之心,更献上一副画作,上面有太子题跋,寥寥两句诗,竟是化用前朝英宗之语,其当年在位为太子之时,造了老子的反,踏着兄弟的头颅,登上皇位。
字迹印鉴皆是确凿无误,任由太子如何辩解伸冤,康元帝震怒之至,又岂能听从,天子之怒,伏尸百万,多少人丧命其中,太子也只能忧愤而死。
可时至今年,他们忽然想到,崔琭出身世家,因为顽劣,时常模仿上峰笔迹伪造批呈,以便自己外出游玩,太子笔迹自然也不在话下。
互扯脸皮是最难堪,也是最残忍的,昔日并肩而战的同袍,不过都是为共同的目标,而将内里的摩擦都忍下去,才能够一道前行,然而此刻被突如其来的火星,点燃他们之间积存已久的宿怨。
“都住嘴。”李炤的声音,是前所未有的沉着,他一语定住争吵不休的几人,严肃而没有半点笑意,“若想要分道扬镳,便就此罢手,要是还想一道共事
,就都冷静下来,想想更要紧的事情。”
“眼下是生死存亡之际,你们还计较那丁点的私人恩怨,还不如立即卷铺盖散伙,也省得吵嚷不休。”
当年那枚贴身印鉴,曾被崔琭摔碎一角,他以金镶玉补足,恐太子责怪,装疯卖痴,谁都以为他不过是纨绔心性,太子亦是如此,大度原谅他的过错,更嘱咐他莫要张扬,以免为他带来不必要的灾祸。
谁知太子一片善心体恤,却遇到狠心薄情之徒。
“我早该知道,这群世家能有什么好东西!”钱鹤鸣咆哮着,“谢俞那无耻之徒,果然与崔琭同道,这些年来他们兴风作浪,只为一家之私,全不顾大周天下!”
适逢此时从外踏进来的顾惜,面色发青,瞧他一眼没有反驳,只忍着气,“现
如今该在意的,恐怕不是这个吧。”